想吃扬州狮子头的小熊

莫比乌斯环【1】(《镜光》衍生)

※万年前的老坑了,角色曲出的那段时间就谋划着填了。高三党沉迷《通灵之战》和《通灵者正在调查》之后的脑洞产物。
※人物ooc无可避免,而且面对死亡这种事,人们的情感波动较大时可能表现出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性格。
※特纳家族通灵者设定,阿斯克尔家族普通军医设定,两家互相不认识。
※模仿《正在调查》中通灵者的表述特点:语言零散跳跃  瑞亚眼中的灵体和回忆画面都是无声的
※年龄设定  瑞亚19  尤诺16  伊恩24
※时间设定:伊恩去世3年后

  关于莫比乌斯环的几个认识:
1.无尽循环
2.没有正反面之分,那个世界即这个世界
3.打破循环的唯一方法是引入外力,把环剪断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瑞亚·特纳的通灵日记

【瑞亚视角】

  “请您帮帮他,帮帮我的儿子吧!我只剩下他了……”眼前憔悴而焦急的母亲仍在不断请求着。我作为一个通灵者,一个女巫,自然应当尽力帮助她——即使她在凌晨四点敲开了我的家门,即使她的请求如此平淡无奇。

  好吧,我承认我一开始对艾德丽莎夫人并没有抱什么好心情。因为“帮助儿子从失去哥哥的阴影里走出来”这种事,听起来更像是心理医生而不是女巫该干的事。而且说句实话,死亡和亡灵,对我来说并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。

  抱歉,我并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。我也体会过失去至亲的痛。可我知道,悲伤并不会再给现实带来什么改变,而且他们从未离去,只是以灵体的方式存在并一直注视着我们。

  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,自从参加了《通灵之战》,所谓“北联邦最年轻女巫”的家门前每天都是人头攒动。这意味着我每天都要接触亡灵,并传递他们给生者的信息。我不吝啬善意,但我必须要休息。

  看在双子神的份上,希望这一次“调查”不要持续太久。

  在和夫人一起走回家的路上,她还在和我详细描述着“案情”:“他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,说是要把灵魂召唤回来之类的,通过一面镜子。当然,我们一家都是学医的,所以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些神神秘秘的事,。只当作哥哥的死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刺激。但后来,事情开始变得奇怪……”

  “他开始用血。虽然掩饰得很好,我还是能闻到血腥味。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弱,脸色苍白。他会梦游,离家出走。我明明把门窗锁得很好,但晚上总能发现他跑到墓园里,睡在哥哥的墓碑前……”

  像他这样有强烈执念要与亡灵联系的人,恐怕他哥哥从来就没能摆脱他思念的束缚,一直还留在他身边。这就根本谈不上“召唤”了,至于他为什么会变得奇怪,也许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解读。

  我这样想着,握住了夫人的手,试图感知到更多的细节,而她的声音开始变得缥缈起来:“……我们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,可医生说他心理非常正常,不是妄想症也不是抑郁症,可能真的只是受到了刺激,我们尝试了一些医生建议的方法,并没有什么起色……”

  在我闭上眼睛后,黑暗开始凝聚,一幅画面在黑暗中浮现:两个有着金色卷发的男孩,一个年纪大一些,戴眼镜。另一个年轻些的,右眼角有颗泪痣。都是金色眸子,很开朗的性格,关系很融洽。他们的名字在头顶悬浮着,伊恩,尤诺。都是阿斯克尔家的孩子。

  “他父亲最近出差去了,还有很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需要紧急救治。情况更糟糕了。我的专业是研究草药,所以就给他喝一些能安定心神的草药茶。然后安慰他,这些天一直在安慰他,”
 
 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,停顿几秒才继续说下去,“唉,说是安慰,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,只能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哭而已,谁也不想有这样劝慰生者忘掉逝者的经验,这一切都太难以接受了……我,我的伊恩,多么好的一个孩子。我好像昨天才跟他告别,刚刚还和他拥抱过。他已经参与过那么多次战地救援,本来应该没事的,本来从没出现过意外,他总是能照顾好自己……”

  艾德丽莎夫人突然激动得颤抖起来,一种混乱的能量冲散了我脑中的所有画面。一瞬间我什么都无法看清。只有让她平静下来,感知才能继续。但我并没有劝她这么做,只是继续听她啜泣着描述。这对她来说实在很困难,当丈夫不在身边时,她不仅要一人承受丧子之痛,还要活在唯一的儿子也要变得不正常的惊惧里。她太需要倾诉了。

  在回忆画面和现实路面不断的交替中,我们继续向前。

  “他一辈子经历的所有事,我一下子全记起来了。他立志当军医,参加战地救援;他刚进医学院,就获得很多的表扬;他还没上学,很多草药就能记得住功用和形态。再往前,他还没学会走路,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,我就这样抱着他,哼他喜欢的歌。那时候,他只有那么小一个。”夫人作出一个怀抱的动作。

  凛冽的风裹挟着初冬的雪胡乱往身上撞,两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女人就这样顶着风雪疾步而行,就像要穿越厚重的记忆,走向现实的真相。

 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,显然她已经沉溺在回忆里无法说出更多。索性眼前的画面重新变得清晰,我可以自己追溯。

  有关伊恩的二十四年记忆实在太过漫长,我决定先从她最近关于尤诺的记忆开始感知——毕竟活着的人比亡灵更加重要,人一死,很多事就做不成了。

  金色的身影多次出现在墓园里,在黑色墓碑下,本该放置棺材的位置空空如也,没有尸体。夜晚,墓园,似乎是躲在某处的视角,蜷缩在墓碑旁盯着镜子的尤诺已经开始眼皮打架,昏昏欲睡,却还是没舍得放下镜子。碑前点着蜡烛,借助烛光,镜子中他的头发反射出柔和的金色。

  下一秒,终于困得不行的他终于不自主地垂下拿着镜子的手。我以为他就该彻底睡着了,然而他一个激灵猛的坐了起来,非常激动的开始朝镜子说着什么,眼睛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。艾德丽莎夫人的视角看不清镜中的画面,不过就她很快就视线模糊的情况推测,尤诺应该是在镜中看到了伊恩。

  另一个画面,深夜的庭院,圆月朗照。好像是站在落地窗前,我感觉到她的哀伤。她在唱歌,也许就是她说的经常给伊恩唱的那首歌吧。

  突然,似乎被某种声响惊动,她突然转回身。尤诺躲在门口,只露出一点衣角,但她认出那是尤诺。当她快步走出门想去追问时,尤诺转身跑进了黑漆漆的走廊,从背影看出,他还拿着那面镜子,视线模糊。

  画面切换,艾德丽莎夫人拿着一支装满暗红色液体的试管质问尤诺。她在生气,我不得不对她这种带着忧虑的愤怒感同身受,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。尤诺看起来脸色苍白不少,他倔强的别过头,不愿与母亲对视,也不想对使用血液作出任何解释。

  在母子的对峙中,是夫人最先败下阵来。她的视线又变得颤抖而模糊,而母亲自然是不愿被孩子看到哭泣的样子的,她只能死死地抱住尤诺,把脸藏在长发里,无助得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姑娘。

  她的记忆画面,总是从尤诺开始,总是由哭泣结束。这是他们失去伊恩后的日常情景,就像一个死循环,没有开始和结束。我这样想着的时候,眼前的画面自动弯曲成连结成一个环——莫比乌斯环。

  好吧,的确很形象。但现在可不是我发挥想象力的时候。“到了。”夫人松开我的手去找钥匙。而我才注意到我们已经来到了他们家——距我家20分钟路程的一个独栋小楼。

  在她转动钥匙开门的一瞬间,我的直觉已经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:我将进入这个莫比乌斯环,并将它剪断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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